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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与时间》读本
时间: 2019-08-26


书名:《存在与时间》读本

原著:马丁·海德格尔

编著:陈嘉映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书号:9787559814487

出版时间:2019.6

定价:45.00

    

  【内容简介】 

  “从此时此地起,世界历史的一个新纪元已经开始,你可以说自己正处在它的起点。”这是《存在与时间》1927年出版后所获的一个评价。作者马丁·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18891976)是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之一,堪称哲人中的哲人。《存在与时间》是研读海德格尔的起点,也是其代表作,影响巨大而深广。此书的主要任务在于追问并解答两千年西方哲学史上遗忘了的根本问题——“存在”问题。 

  然而,这部经典之作却因部头大、文句过于艰涩,而让哲学爱好者望之生畏,难以终读。于是,便有了这个专为中文读者呈献的改写本。 

  编著者陈嘉映是我国著名哲学家,也是中文版《存在与时间》的译介者。他在改写过程中,力图尽量减少文字上人为的困难,而尽少伤及内容的深度和广度,只为达成一个非常简单的初衷——“为一本很值得读的书,提供一个读者能贯通阅读的本子”。 

  “大思想家筚路蓝缕,逢山开道遇水架桥,不能指望他们一下子就把思想之路处处建得规整,我们小学者把已经开辟的道路稍作修整,于自己,是一种学习,于读者,也算一件功德,至少比胡乱搭建自己的体系有益些。”——陈嘉映 

    

  【作者简介】 

  陈嘉映,著名哲学家,现为首都师范大学哲学系特聘教授。 

  生于上海,长于北京,曾经在内蒙古插队,在油灯下研读了黑格尔、康德等人的著作,并自学了德语。北京大学外国哲学研究所毕业,后赴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攻读哲学博士,1993年回北京大学执教。主要研究分析哲学、现象学和科学哲学,并为中国哲学界译介了两部极其重要的德语哲学著作——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和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研究》。 

  作为哲学学者,陈嘉映专注于哲学普及和人本主义思考。他善于从纯粹的哲学思辨中跳出来,思考哲学对于生命与人生的观照。《哲学·科学·常识》《价值的理由》《何为良好生活》等,都是这种有所观照的作品。用陈嘉映的话说,天下的道理,差不多早都被前人讲过;他自己则是尝试用普通读者比较易懂的方式,把道理重新讲述。 

【精彩书摘】 

第三十五节 闲言

  闲言这个词在这里不应用于位卑一等的含义之下。作为术语,它意味着一种正面的现象,这种现象组建着日常此在的理解方式和解释方式。话语说出来就是语言。而语言已经包含了某种理解与解释。说出过的东西分成环节,成为含义之间的联络。在这些环节及其联络之中保存着对世界、对他人和对此在自己的理解。这种理解涉及传统是怎样揭示事物的,也涉及要重新解释事物时我们都有哪些可能的概念及视野。成形的解释方式具有此在的存在方式,像语言本身一样根本不是现成的东西。但若说出过的话语不是现成的东西,那么它的存在方式是什么呢?它的日常存在样式又是什么呢? 

  语言包含了某种理解。这种理解是平均的理解。话语就凭着这种平均的可理解性达乎远方而为人理解。听到话语的人却可能对话语源始所及的是什么不甚了了,听到的只是话语本身。谁说的意思都差不多;那是因为人们始终平均地理解所说的事情。人们并不曾分享对所谈及的事情的源始联系,在日常共处中,要紧的只是把话语说来说去。只要有人说过,只要是名言警句,似乎就一定真实不欺合乎事理。话语也许从未获得过对所谈及的事物的源始联系,也许先前获得过而后来丧失了。话语本身却越传越广,越传越权威。事情是这样,因为有人说是这样。开始就立足不稳,经过鹦鹉学舌、人云亦云,就变成全然的闲言,全然失去了根基。闲言还不限于口头上鹦鹉学舌,它还通过笔墨之下的陈词滥调传播开来。人们阅读时不求甚解,他们依靠平均的理解,从不能够断定什么是源始创造、源始争得的东西,什么是学舌而得的东西。更有甚者,平均理解也不要求这种区别,因为它本来就什么都懂。谁都可以大谈特谈,对什么都可以大谈特谈。对于闲言的漠无差别的理解来说,再没有任何东西是深深锁闭的。闲言无须先与所谈的事情建立切身联系就什么都懂了。要尝试真实地理解事质,就可能误入歧途,更其困惑,而人们沉浸在闲言里就免于因尝试真实理解而遭受失败的危险了。 

  话语原是此在借以展开自身的途径,可一旦变成闲言,就锁闭了在世,掩盖了事物。我们自然而然认为话语有所说,即对事物有所揭示,可闲言停留在话语本身而从不费心回溯到所谈及的事物。这里无须乎有意欺骗——闲言以扭曲的方式开展在世,从而起到封闭作用。更有甚者,闲言也是一种话语,这种话语包含着平均的理解,人们虽然未能理解真实的事物,却仍自以为达到了某种理解,这就加深了封闭。由于这种自以为是,人们就把所有富有新意的诘问和分析都束之高阁。 

  事物通过平均的理解得到解释,形成自明而自信的公众讲法。许多东西我们最先都是通过公众讲法得知的,不少东西从不曾超出公众讲法。没有哪个此在出生在自由的国土,天然看到自在的世界。此在是在公众讲法中生长起来的,公众讲法甚至已经决定了此在借以同世界发生牵连的基本样式,决定了我们会有何种情绪,规定着我们“看”什么,怎样“看”。一切真实的理解、解释和传达,一切重新揭示和重新据有,都是在公众讲法中、出自公众讲法、针对公众讲法获得的。 

  然而,闲言并不是一种现成状态。闲言持续不断地把此在同源始真实的存在切开,从而切除了此在的根基,让它滞留在飘浮不定之中。此在以这种去除根基的方式开展自身,开展世界。只因为此在有所开展,它才有可能以这种去除根基的方式存在。此在并不因为去除了根基而不存在,它倒因此才是最日常最顽固的“实在”。